钻A、排球,目前在写。

杂食党、全员粉,御泽为主,排球摸索中。

不太会聊天,但很谢谢你们的心心和评论。

他说

*教导主任数班级那个梗亲身经历…真的是目瞪口呆…论主任不是白当的

*说好七夕节想写BE。因为…………惨痛的失恋经历记忆犹新…

*但是!小天使我狠不下心!QAQ

*辛苦食用啦♡七夕快乐[虽然不知道是多久]

阔别高中生活,成长为一个被交口称赞的沉稳大人。即使是泽村荣纯自己,也不得不感叹时间是最强悍的雕刻师,生生将面目磨成全非。

再次踏入青道的大门,他恍惚间又看到15岁那个被刻意遗忘很久的,吵吵闹闹又勇往直前的泽村荣纯。

不对,勇往直前?泽村荣纯苦笑着扣紧球场围栏。可能在遇上那个人之前,确实即便遍体鳞伤也能甩甩头当什么都没发生。

人们都说新生儿有一双最无惧的眼睛。因为无知,所以无惧。可那个无知无惧的泽村荣纯早就在16岁那年被慌张击溃。

其实不想来的。泽村荣纯手插在上衣口袋,随意逛着这个因放假显得空空荡荡的学校。

自家一个亲戚小鬼,自从听说他以前是棒球学校毕业,一个劲缠着他说要看看现在的青道。

“泽村哥哥难道不好奇八年后,自己母校变成什么样了?”

“那可是青春的岁月啊!泽村哥哥怎么可以不去缅怀缅怀!”

被眼睛亮闪闪的小子噎住,泽村荣纯不知怎么跟他说明自己不参加同学聚会,不回母校的原因。

想打着哈哈过去,像一个大人样,拿工作做借口,用生活当盾牌,用着八年如一日的说辞。泽村知道自己会很熟练,甚至能炉火纯青加上遗憾的声调,手掌挡在下颌处,配搭恰到好处的唏嘘感慨。

应该就这样打发走这个校园情怀过剩的小子,泽村这么告诫着自己。可面对那双跟他七成相似的猫眼,再好的理由都梗在嗓眼。

骗得了别人,还要瞒得住自己?

泽村荣纯承认自己有些累了。八年来,每晚强迫自己抽离那些闪光的梦境,泽村想,就当给这么努力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嘉奖吧。

出于某种原因,泽村荣纯只在球场外走了圈,远远地看了会曾寄托他最多汗水的投手丘。

真是美好啊,那些岁月。咬着牙追赶,每当以为可以触碰到尖端,又被一次次打击的痛苦。那些时候,就连痛苦都是不参杂的纯正。

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泽村荣纯摇摇头,手指触及的脸颊一片湿润。

想去教室里坐会,大门却紧闭得连攀爬都成为不可能。

遗憾拍了几下大门,泽村荣纯才发现在假期来缅怀简直是个最错误的决定。

“喂,那边的,是谁?”

泽村荣纯被怒吼声吓得猛回头,噫,老了五岁的教导主任。

虽然对学习从不像对棒球那般上心,可生为学生对老师的畏惧感,很好地体现在泽村荣纯身上。

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御幸一也,他会笑着和教导主任分享学生岁月,委婉打好关系开个门。如果是仓持洋一,会直率地说明原因,大大方方叫上一句老师好。可泽村荣纯同学,手足无措如15岁被坑进队伍那时,看上去更像是不怀好意的外来人员。

支支吾吾被审问来处与原因,泽村荣纯梗着脖子嘀咕句“我都八年前了,你怎么会记得?”

“你是在小看我?”教导主任冷哼声,将检查表从左手换至右手,“别说八年,十八年,二十年我都记得。你倒是说你是哪个班?”

泽村荣纯愤愤报出班级,看着教导主任悠哉悠哉左右徘徊着,从当年第一个班级名开始,顺着数过去,又倒着捋过来,信心十足念出他班主任的名字。

看着他一脸目瞪口呆,教导主任笑得很是得意。

“小子你真当我这么多年的教导主任白做的?”

可能是脸上过于吃惊的模样取悦了老师,泽村荣纯莫名得到开门参观的[殊荣]。

小小的闹剧让泽村荣纯心里轻松不少。挂着笑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,泽村居然有了重现上课场景的兴致。

“喂!泽村荣纯!你又在睡觉!”粗着嗓子,泽村荣纯模仿当年气急败坏的老师。

“噫!可降谷也在睡啊!”愤愤拍桌,泽村仿佛又是那个无论什么都要和王牌抗争一把的替补投手。

突然他又沉默下来,对啊,王牌。所以,如果那个时候是自己投成那样,一定早就被换下场了吧。只不过因为是王牌,才这么信任着不是吗,御幸一也?

御幸一也,无论多久想起这个名字,胸口的敬仰钦佩,求而不得的酸涩,甚至就这么想着那个人就感到玷污的痛楚。

泽村荣纯小心翼翼触碰曾属于天才捕手的那张课桌。

八年缺席的借口,御幸一也。

其实那个人是知道的不是吗。

无论渴望怎样用投球掩饰,捕手总会狡猾地探知投手的心思,球速的变化,尾调的余劲,甚至不自觉赋予其上的斗志。

其实早就知道的。所以才会用那样漫不经心又探破一切的微笑,那样分不清暧昧或是关心的话语。

“喂,泽村,一起去联盟吧?”

可泽村荣纯第一次在御幸一也的面前逃跑了,跑得干净利落,跟为了他来青道时一样决绝。

泽村荣纯将头埋在臂弯,轻轻叹气。如果毕业那天没有失态就好了吧,就可以继续装作对前辈的不舍,一直祝福着,甚至继续携手奋战在联盟。

毕业那天,看着御幸一也被女生围追堵截,被男生灌酒不放。泽村荣纯一撸袖子冲上去“虽然是混蛋,但也是我的捕手啊!”

我的,捕手。

私心用言语更贴近,泽村荣纯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思。

“不要一副哭出来的样子啊。”御幸一也把傻兮兮护着他的那个笨蛋硬扯出来,避开人群。无奈瞧见泽村一脸垮掉的表情。

泽村荣纯揉揉眼睛,不说话。酒喝多了,脑子转得也慢。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跟他说,不要哭。说,我会回来看你的。说,以后不要再这么笨了。说…

好烦…既然没把他当王牌看待,就不要表现得这么关心他啊。既然要走了,就不要让他这么难过啊。好烦,御幸一也,世界上最讨厌的混蛋。

酒精像火星,点燃了堆积许久的负面情绪。泽村荣纯从眩晕中回过神时,身下,御幸一也尴尬得手掌抵在他胸口。眼神微微漂移,他说,泽村,你醉了。

对,是醉了。

泽村荣纯慌乱道歉,加速的奔跑挤压心脏,喉咙里血腥味一阵一阵,可都比不上御幸一也那个眼神。满满游疑与躲避。

御幸一也能将事情翻一页,甚至友好邀请他一起去联盟。但他不行。已经撑不住了,无法再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。所以,请不要再靠近了。

无法自欺欺人的泽村荣纯躲了八年,其实认真来说不能算是五年。

曾经被猎豹学长威胁一定到场,不然就算不知道他现在在哪,也会去老家蹲点逮他。边说服自己这是无法拒绝的威胁,心底边无法抑制的雀跃。

赶到聚餐点时,刚好看见御幸一也从楼上走下,身旁女伴黑色的百褶裙摆随着上下起伏荡出精致的花状。

泽村荣纯就这么看着他们浅笑耳语,看着那个被时间打磨,更引人注目的男人。

又一次,逃跑了。

握拳锤了几下桌面,泽村荣纯决定打道回府。该缅怀的都缅怀完了。

礼貌跟教导主任说再见,教导主任摸着肚子有感而发,“你们这群学生啊,也挺记挂学校。挺好,挺好。下次你们来,如果我还在,跟我说声就行哈哈。”

泽村荣纯笑着最后又晃到球场,他想还是进去看看吧。

牛棚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地上那张被蹂躏成一团的白纸显得格格不入。

是练习成绩?还是赛前安排?泽村荣纯好奇凑过去捡起,却看见自己的名字。

25岁的御幸一也对16岁的泽村荣纯说:对不起。

17岁的御幸一也对16岁的泽村荣纯说:喜欢你。

25岁的御幸一也对24岁的泽村荣纯说:你在哪。

看着看着,泽村荣纯笑得直不起腰“御幸一也你几岁了,这么幼稚的事也做得出?”笑着笑着,突然就笑不出声。

捏着皱得不堪入目的破纸片,泽村荣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仓持洋一。

“喂,学长吗?对是我泽村。啊!我错了学长!上次真的是有事!唔!!鄙人有罪!所以这一次一定一定会来当面谢罪!对,对,”他仰着头看到一片蔚蓝,“这次真的不会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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